这部轻松覆盖全年龄段的全新之作,在亲子电影与科幻动画的双重接纳中,再一次给出了经典话题的全新理解。
一场台风,家用机器人(Roz7134)萝斯被迫流落在了荒岛。
这是一次错误的投放。
萝斯起初没有意识到这一点。
她的行动规则,一向是被订购,被下达任务,被既定程序推动自身去完成任务。
在人类世界,她的用处很大,她总是被需要,她可以轻松融入人类世界。
可在荒岛世界,没有“人”需要这种浑身是机械味儿的傻大个儿,既不美味,也不好沟通。
她想为海獭服务,海獭惊慌四散。
她想为螃蟹服务,螃蟹被鹰叼走了。
她按照惯有服务流程,释放英语、法语、西班牙语,可动物们只想确认她舔一口是否美味,零件是否好玩。
最初的异类信号早已释放,可萝斯没着急投降。
她起初把不被需要的结果,归因于语言障碍。
她蜷缩,端坐,如同废墟般堆叠于森林,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落下,她已经通过自主学习听懂了动物语言。
只是,听懂有时候不算是一个好开始。
本性里的弱肉强食、丛林里的食物链法则,每一个字,都听上去不怎么友善。
怪物,它们这样叫她。
不捕食,不筑巢,不警觉,不戒备,逢人就问你需要我的帮助嘛,这当然是动物们眼中的“怪物”。
动物世界原本的首要生存法则是进食与自保。
遵从食物链里的本能,追杀弱小,填饱肚子,躲避强大,保住小命。
谁也不依赖谁,谁也不信任谁。
大家都是自己靠自己。
荒岛似乎不存在需要和被需要的关系。
萝斯找不到任务。
在荒岛丛林中,她是外来异类。
在精密流水线上,她是被损毁的残次品异类。
情感未觉醒前,萝斯不知道,异类的另一个代名词,其实是孤独。
在寻回定位发射器时,她惹了一头熊。
惊慌失措的躲避,让她无意中成了一桩“灭门惨案”的凶手。
一屁股坐到树杈上,幸存者只有一根羽毛和一颗蛋。
这是一颗大雁宝宝的蛋。
萝斯后来称之为“小布点儿”。
翅膀短小、弱胎、家人死光光、认机器人当妈妈,每一个因素,都充满了反宿命的色彩。
小布点儿从出生起,似乎就注定了也是异类的命运。
按照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,小布点儿能顺利长大都算是个奇迹。
毕竟,小、弱、怪、丧失家人,每一样都意味着它是天然被猎杀的绝佳选项。
融入,是个很伤感的社交任务。
我们一样,就能天然成为同类。
我们不一样,不管你怎么努力,你始终是不安全因素。
就像萝斯融入不了荒岛,小布点儿也融入不了雁群。
两个异类,又遇到了另一个异类——狐狸芬克。
它看上去整天活得没什么所谓。
浑浑噩噩地以狐狸自居,狡猾与残忍是他无坚不摧的伪装。
可他从来没有朋友,始终是不讨喜的“边缘人”。
被群体排斥,被同类排斥,被整座岛排斥。
当三个“异类”抱团,东倒西歪地去完成同一个任务。
啼笑皆非是必然,反向治愈也成了暗藏其中的礼物。